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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番外·平行世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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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 番外·平行世界

山海峰觀雲臺

寒羽淡淡地看著眼前衣僅掩體的少女。

她身上就纏繞了一層薄薄的綠色的輕紗,擋住了胸前和腰下致命的風光,大片的皮膚露在外面,白得刺眼。

她甚至連鞋子都沒有,雪白的腳趾如珍珠一樣剔透晶,精巧的腳踝上套著一串銀色的鈴鐺,每走一步那鈴鐺發出的聲音都如奪魂一般擾人心弦。

她抱著身子怯弱地站在一旁,垂著細長的睫毛,輕輕地喊了一聲,“仙君。”

她聲音帶著一些顫音。

她一開口,那口齒間沁人心脾的茶香就會溢出。

這便是妖王商淵送來的“禮物”。

當時說的是一株茶樹,結果卻是一個茶樹精。

妖族說了如果寒羽不收下她,便將她立刻作為廢柴焚燒。

掌門江城子心慈,這茶樹畢竟已經化形,眼睜睜看她燒死,實在不忍,於是費盡了口舌,才讓寒羽勉為其難地將這“禮物”收下。

此刻寒羽神色並不好看。

妖族送她來必然不安好心,光是她那穿著就沒有一點正經,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。

他轉身離開。

但是出乎他所料,她並沒有追上來粘著自己。

他回到了書房,將新想出來的一招劍式記下,很快就忘記了外面的樹精。

直到日落,他的傀儡人香茗詢問他,外面的樹精要不要安頓?

寒羽擡起眼,放下了手中的狼毫,踱步到觀雲臺。

那茶樹精坐在石階上,抱著自己的雙臂縮成了一團,試圖讓自己暖和一些。

高處不勝寒,山海峰本就在這雲端之上,入夜時的風更是寒涼,更何況她身上的衣服確實少得可憐。

她看到眼前被風吹得舞動的白色袍角,擡起了她巴掌大的小臉,看著眼前對她來說神祗一般的男人。

恭敬地叫了一聲”仙君。”後便咬著唇不再說話。

寒羽看她,這小妖顯然是被催著長大的,所有的修為都用來化形,所以極為嬌柔,弱不禁風。

連那本是白得發光的皮膚都被冷風得失去了光澤,所謂的我見猶憐不過如此。

寒羽雖不懂憐香惜玉,但算不上鐵石心腸。

他脫下自己的大氅輕輕一拋,那帶著微弱溫度的大氅就披在了她身上。

茶樹精一楞,卻沒多說話,恭敬地道:“謝謝仙君。”

寒羽轉身,卻見她還在遠處不敢靠近自己,於是淡淡道:“過來。”

茶樹精這才站起來,眼觀鼻鼻觀心地跟在他身後,什麽都不問,什麽都不說。

她離他一直有三步遠,保持著距離。

腳踝上叮叮當當的銀鈴聲讓他不喜。

於是寒羽吩咐了香茗將她安頓後,變立刻消失不見。

妖族送這些妖精來,不過就是為了勾引和蠱惑修士,亂他們的心性,壞他們的修為。

他本以為那茶樹精會想方設法地接近自己,卻不想從那以後居然就再也不見她的影子。

還是從香茗口中才知道那個妖精叫林小茶。

香茗像是很喜歡她,開口閉口三句話就離不開她。

都說她分擔了不少的活,很少乖巧懂事。

寒羽知道,妖和人一樣,都有好有壞,他雖不能斷言那茶樹精不好,但是妖族給自己送過來的,其中必有蹊蹺。

他也沒有給香茗潑冷水,在自己眼皮底下,那樹精也掀不起什麽浪花。

香茗將泡的茶給遞給了寒羽,寒羽拿起來只是輕輕一抿便蹙起了眉頭。

“前幾日的茶呢?”怎麽與之前比起來相差甚遠?

香茗道:“之前的茶都是小茶身上的,今天她身體不適,所以我就沒用她的葉子。”

寒羽淡淡嗯了一聲。

那茶樹精的確實是難得一見的極品茶樹所化。

身體不適?

香茗離開後,寒羽路過了後院,他聽力異常靈敏,可以依稀聽得見角落裏屋子裏急促的呼吸。

他本不愛多管閑事,擡步準備離開,卻想起香茗說她病了,於是轉身朝那角落裏的房間走去。

她的門窗都閉得很緊,連一絲縫都沒有留。

他推開房門,整個房間都彌漫著沁人心脾的茶香味。

那妖精聽到聲響嚇得急忙蓋上了被子,躺在床上虛弱卻又恭敬地喊了一聲,“仙君。”

門外的光照到她的臉上,那是不正常的潮紅。

他走到床前,即便不觸碰她也能感受到她身上很燙。

這被催成的茶樹精太過弱小,和人類一樣也會發燒生病也不奇怪。

“病了。”他淡淡道。

小妖精低著頭把被子裹得更緊了一些,怯怯地看著寒羽,沒有答話。

她看自己的眼神,總是怯生生的,帶著畏懼,寒羽倒也無所謂,因為他名聲在外,一個小妖畏懼他也到正常。

他看著用被自己被自己裹得緊緊的小妖,民間有發燒了多蓋被子捂出一身汗就能好的說法,殊不知這樣非常危險。

“你需要散熱。”

而滿臉滾燙的妖精只是咬著唇搖了搖頭。

寒羽也不想與她多解釋,手握住被子將其一把掀開。

卻聽她一聲驚呼:“仙君!”

寒羽的瞳孔立即一縮。

急忙又將被子給她蓋上。

因為被子裏的嬌小的身軀居然一絲不著。

自己來之前她應該是關上了門窗,脫下了衣衫在散熱。

她本是燒得通紅的臉現在更是像一只紅番茄,根本不敢看寒羽。

一雙杏眼立刻蒙上了一層霧氣,像是要滴出水來。

寒羽立刻轉身,清冽的聲音變得有些不自在,“我找藥修來給你看看。”

“仙君,我沒事,我不想看藥修。”她微弱地請求,口氣卻很堅決

這是寒羽第一次聽見她除了叫自己仙君之外說的話。

寒羽向來沒有強人所難的習慣,於是掐了一個訣,降低了房中的溫度,讓她好受一些,便離開了這茶香四溢的房間。

書閣

寒羽扶著額頭,本是在看書,但是想起掀開被子時的景象,腦中出現了“尤物”兩個字。

這小妖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?

他考慮著讓香茗將她送下山,他山海峰上確實不需要這麽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妖精。

這時香茗將茶盞給他送來,剛喝了一口他就將它放下。

“我們山海峰那麽多好茶,去換一盞。”

香茗一楞,“仙君,這是你之前最喜歡的雪芽啊。”

寒羽蹙眉,似是不信。

香茗嘆了口氣,“仙君,自從小茶來後,除了她身上的茶葉,你喝什麽都不入味。”

提到這裏,寒羽想起了她房裏那沁人心脾的茶香。

香茗道:“仙君你等等,我去找她要兩片茶葉。”

寒羽想起她現在的模樣,叫住了準備離開的香茗,淡淡道:“不用。”

他喝了一口索然無味的雪芽,讓她下山的事便放在了心中。

自己心無旁騖,若她真是有心,他也想看看,這小妖還有什麽花招。

然而此後,他卻又再也沒有見過她。

山海峰雖然不小,但是也不至於遇不上。

寒羽發現,她是在有意避開自己。

寒羽的作息極其的規律,小茶知道他什麽時候在做什麽,所以可以很輕易的避開他。

她今日剛給桃園松了土,坐在桃樹枝上跟桃樹聊天。

桃樹沒有化形,但因為同為植物她能夠與他們對話。

桃樹們都很喜歡小茶,會揮動著樹枝,將桃花瓣搖下來,在她周圍下起桃花雨。

她用手接著緩緩飄落的花瓣,一邊笑著一邊和桃樹聊天,明眸皓齒,格外動人。

而這時剛進桃園的寒羽剛好見到這一幕。

他才發現,她聲音如此嬌甜黏膩,勾人心魄,蕩氣回腸。

她與自己說話之時故意壓低了聲音,把那股子嬌媚給生生壓了下去。

她身上穿著的是香茗青色的衣服,被她改了改穿在了身上。

那本該硬朗的男款衣裝,硬是被她穿出了凹凸有致的禁忌感。

這時她站在了樹枝上,撐著雙臂像走平衡木一樣在上面走動,桃樹們都給她拍手,誇她功夫了得。

寒羽不禁想笑,這算哪門子的功夫?

但是她還一副認真的樣子。

這時突然林小茶踩著的那顆桃樹發現了寒羽,急忙站直了身體,樹枝一動,林小茶驚呼一聲便從上面摔了下來。

寒羽眉頭一蹙,化成了一道藍光。

林小茶做好了摔在地上的準備,卻不想落入了一個溫潤的懷中,一陣松雪的味道撲面而來。

這時抱著自己的男子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己,一雙琉璃一般的眼睛冶麗又平靜。

“仙君?”她慌亂之中忘記了壓低聲音,這聲仙君喊得是讓人蕩氣回腸。

她隨即意識到了這點,垂下了眼睛,壓低了嗓子問,“您怎麽在這裏?”

寒羽這個時候應該在修煉才對。

寒羽抱著她,覺得她身子異常溫軟,而且輕飄飄的宛如沒有重量,她身上的茶香瞬間就將他包圍。

他淡淡問:“你覺得,我該在哪?”

說罷將她放在了地上。

被他這麽一問,這小妖立刻嚇得白了臉,低著頭道:“小茶僭越,仙君恕罪。”

整個山海峰都是他的,無論出現在哪裏都是他的自由,他的事豈是自己能管的。

寒羽看見她默不作聲地退了一步,見她一張小臉蒼白,低著頭不敢看自己。

她是真的很怕自己。

寒羽見過那麽多女修女妖,都絞盡心思地想接近自己,倒是她,總是避著自己,不敢正視自己。

“怕我?”他問。

不想這小妖很是耿直,連說謊都不會說,道:“是。”

“怕什麽”他聲音寒涼了一些。

林小茶擰著自己的衣裳,“您是高高在上天仙君,而我不過是萬妖林中一株小樹妖,仙君動一動手指,就能要了我的命。”

寒羽沒有答話。

這雖是事實,可自己難不成看起來像是那亂殺無辜之輩?

這時小妖精又道:“我知道仙君不喜歡見到我。所以就不煩仙君。”

這世間也沒有寒羽特別想見的人,所以不存在想不想見她。

而今日自己出現在這裏,只是想知道她到底背著自己在做什麽?

原來只是單純地為了避開自己。

他活了那麽久,第一次有人處心積慮地避開自己,雖說不上失落,感覺卻有一些奇怪。

於是他淡淡嗯了一聲,便轉身離開。

從此山海峰上兩人便不再相遇。

她不吵不鬧不捉妖,茶葉還異常甘醇,寒羽覺得留著她好像也沒什麽壞處。

只是她身體似是不好,總會定期生病,那幾日寒羽只能用其他的茶葉湊活著。

今日也是如此。

話說從奢入儉難,寒羽喝茶,舌頭本就刁鉆,嘗了林小茶結的茶葉後其他的茶葉根本入不了他的口。

他也明白妖族為什麽廢那麽大力將她催成了人形,確實是天地之間難得一見的臻品。

“她還是不願去見藥修?”寒羽蹙眉把之前去凡間尋的上等碧螺春給放下。

香茗答:“是的,我勸了好多次,她說藥修治不了她的病。”

寒羽神色冰冷,“隨她。”

他吃茶如命,喝茶上癮,每到這喝不到稱心如意的茶的幾日,就跟女子來例假的那幾天一樣,莫名煩躁,冥離之火隨著也就竄了上來。

為了壓制他身體裏的冥離之火,這山海峰有冰窖,有冷泉。

他讓香茗備了衣物,向後山的冷泉走去。

冷泉在一片竹林之中,月色柔和,照得霧氣騰騰的冷泉更是朦朧。

這時他卻在這片本是自己一人的禁地中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。

好大膽子。

他臉色一沈,一步一步穿過霧氣,朝那聲源處走去。

直到走到冷泉邊上,他看見泉水之中坐著一個閉著眼的姑娘。

月光之下,霧氣之中,顯得她清麗的臉美得有些不真實。她身子在冷泉之中,看不清楚,而那纖細的脖子卻落在了寒羽的眼中。

寒羽眼中寒意更甚。

果然,狐貍尾巴終於露出來了。

還是用了這種方法來勾引自己。

他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她,看她準備怎麽做。

然而她只是閉著眼一動不動地坐在水裏。

冷泉刺骨,她修為如此之淺,能在裏面挨那麽久莫不成是不要命了?

當真也豁得出去。

這時她終於動了,卻不是睜眼而是暈厥一般倒入冷泉之中。

寒羽蹙了眉頭,她這麽做也無非是讓自己將她從水中撈起來。

他看她能夠挺多久。

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……

不想她就這麽沈入泉水之中再也沒有起來。

寒羽頓覺得不妙,連鞋子都沒有脫,便走入了冷泉之中,將沈在泉中的姑娘撈了起來。

與自己想的不同,她並非一絲不著,而是穿了一件中衣。

白色的中衣入水後變得半透明,緊緊地貼在她身上,勾勒出她姣好曲線,寒羽覺得這幅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樣,似是更加糟糕。

她將小妖抱出水中,放在了泉水邊的草地上,用靈力將她剛才吞下的水給推了出去。

小妖吐幾口泉水,這才吃力地睜開眼。

“我好熱……”她有氣無力地道。

寒羽這才發現,她身子一出冷泉後又開始發燙。

他看得出她冷熱之間近乎快要失去了意識,可是這時她還不忘記用手擋在自己的胸前,不讓風光落入別人眼裏。

寒羽發現她這病並非一般的體虛發熱,如此難受她卻不願意去看藥修,怕是有什麽蹊蹺。

但看她如此難受,卻也不忍嚴刑逼供,只是平靜地問道:“什麽病?”

林小茶咬著自己的唇,不願說話。

本是因冷泉變得蒼白的臉又再次泛起了潮紅,呼吸又開始變得急促。

寒羽見她不答,於是站起來準備離開。

不想他正準備轉身,她素白的小手抓住了自己的袍角,有氣無力地道:“殺了我吧。”

寒羽一凝,轉過頭垂眼看她,發現她手腕上又無數的刀割的痕跡,像似自殘所致。

小妖眼中帶有哀求之意,她壓著嗓子,“太難受了,求仙君給我一個解脫吧~”

“什麽?”寒羽俊朗的眉頭開始蹙起。

終於她十分羞恥和慚愧地道:“我是中了狐族魅毒。”

寒羽琉璃般的眸子微微動了一下。

狐族魅毒極其陰毒,先是下毒給宿主,卻讓其飽受**煎熬生不如死,宿主一旦無法忍受這痛苦,與人合歡,這就會變成劇毒,讓對方暴斃而死。

看來之前她根本不是生病,而是魅毒發了。

妖族居然用這麽陰毒卑鄙的方法來害自己。

“你為何不來找我?”他聲音依然冰冷。

按理說她應該是想方設法把毒過給自己,以求解脫才對。

“我與仙君無冤無仇,為什麽要害仙君?”他才發現,她一雙杏眼很是清澈透明,還帶有一絲無辜感。

她又補充,“況且仙君願收留我,讓我免受焚燒之苦,我該感謝仙君才是。”

這時她閉上了眼睛,希望自己能給她一個解脫。

寒羽蹲了下來,居高臨下地凝視著這個小妖。

她確實是天生尤物,作為茶樹精的她正是投自己所好,所以商淵才送她上山,勾引自己,引誘自己就範。

但是她卻無害人之心,一直刻意地躲避自己,就連說話都壓著嗓子,半點不露自己的媚。

此刻的她還是有些緊張,緊閉的睫毛不斷地顫抖著。

林小茶閉著眼,心臟劇烈地跳動,腹中燥熱難耐,卻在這時一只修長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腰上。

她睜開眼,看著那清雋無比,宛若謫仙的男子用他冷白修長的手指解開了自己的腰帶。

“仙君?”她驚呼。

而冷若冰霜的男子只是擡著他那雙琉璃般的眼不帶任何**地看著自己,“不想我用定身術就別動。”

此時讓她緩解痛苦,也只有這麽一個辦法。

他聲音很平靜,但是卻帶著一種不容忤逆的威勢,讓林小茶真的不敢再掙紮。直到他褪下自己的褻褲。

“仙君!”她一雙美麗的瞳孔都在地震。

寒羽卻沒有解釋,那張天仙般的臉沒有任何表情,只是淡淡地看著林小茶拼命遮掩的桃園。

他一只手擒住了她的雙腕,另一只修長的手指撥動著園中山茶花的花心。

林小茶緊緊地咬著下唇,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,最終卻還是忍不住用她本聲那嬌媚蘇骨的聲音喚了出來。

她完全不能自已,柔軟的腰肢不斷扭動,想要本能地躲避,而他卻按著那平坦的小腹,讓她動彈不得。

林小茶偶爾偷偷瞟他一眼,發現他一臉冷淡,呼吸都沒有半分紊亂。

與此刻的自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這讓她更覺得羞恥。

直到她哭喊著得到暫時的解脫。他立刻站了起來,從懷中取出了一張手絹,認真地擦著自己的中指。

“以後我會幫你找緩解這魅毒的方法。”說罷他扔下手中的帕子,離開了這霧氣環繞的冷泉。

林小茶急忙用敞開的**的外袍掩住了自己的雙腿。

她滿臉通紅,將那在草叢上的手帕撿了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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